「不是我不想說清楚,而是你一直在打岔。我剛才不是說,讓我從頭開始說的嗎?」巫言有點氣。
陳永仁的嘴唇微微抽動,看來想說甚麼,但最後決定保持緘默。
「我們再回到光柵做活人試驗那天。陳文風進了傳送光柵後,花了比預先估計較長的時間才去到目的地,你還記得嗎?」巫言問陳永仁。
「當然記得。我們懷疑他去了第3道光柵,雖然至今仍然沒有證據,但這絕對沒有錯。」
「對,可是去了第3道光柵後,你認為發生了甚麼事?」巫言用偵探的口脗問。
「他就是在第3道光柵裏給頭腦分家吧!」
「那你認為經過是怎樣?」巫言追問。
「大概是用程式做的吧!」陳永仁答:「你別老是問我啊!我是警察,但對甚麼光柵技術一點都不明白,一看到光柵這兩個字我心裏就舉手投降。你直接告訴我答案好了,拜託拜託。」說罷雙手合十。
巫言終於罷休。
「其實很簡單,陳文風是被傳送到第3道光柵,在那邊被人砍下頭腦,然後再傳送回原本要去的光柵那邊。」
「甚麼?」陳永仁的腦筋一時之間還沒有轉過來,急問:「是誰做的?」
「當然是陳道好,還可能是誰?」
「陳道好?她當時可是在光柵傳送現場啊!」
「沒錯。」
陳永仁愈聽愈糊塗。
「你是指陳道好僱來的人吧?」
「不,是陳道好本人。」巫言用很權威的語氣說。
「陳道好本人在那天的現場片段裏。我們大家都看過錄像。」
「對,砍下他頭來的,並不是現場那個陳道好,而是幾天後的陳道好,就是那個在密室裏的陳道好。」
陳永仁聽了,下巴幾乎掉下來,嘴唇微動,欲言又止,「怎會這樣?怎可能會這樣?你到底在說甚麼?」
「這是意外,而且是非常非常大的意外。光柵裏的光子以超光速傳送,無意間變成了時間機器。」巫言冷靜地道。
「時間機器?」陳永仁隔了一陣才開口,「你別和我開甚麼玩笑!怎會變成時間機器?」
巫言沒答,揚手示意張學然解答。這種情況,只有專家才可具備專業知識去解答連巫言也想不出來的答案。
「其實像光柵這種技術,並不只在做空間上的移動。」張學然清了清喉嚨後道。(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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