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菁菁一邊喝烏龍茶，一邊聽巫言把他的推理一口氣說出來，接下來再針對矛盾逐一提問，聽巫言逐一解答，遇上問題後兩人又逐一修改。整個過程長達幾近兩個多小時。
「現在，你覺得怎樣？」他問。
林菁菁沉思了一陣，才說：「還好，雖然有點異想天開，但是非常合理，徹底解決了密室的問題。我同意你的說法，這看來也像是唯一的答案。」
第二天，在小型會議室裏，除了巫言和林菁菁外，只有張學然。陳永仁還沒來到。
巫言覺得這次談的事情比較正式，所以不在一般房間見面，而挑了這裏。
「現在不同團體搶人是為甚麼？這技術的成熟度不是已經到了尾聲了嗎？」
趁還沒有正式開始，巫言先問張學然一些問題，順便當做熱身。
「不，還差得遠了，光柵距離民用還有很大距離，起碼還要十年時間進行改良，不只要把光柵縮小，還要做大量壓力測試，還有很多很多要做，包括統一不同光柵的標準……不過，一切已經與我無關。就算現在你已經解決了所有問題，我的人都已經走光光了。」
巫言覺得張學然彷彿親臨一個自己已經無法參與的戰場，而他只是個早已陣亡了的老靈魂。
「信我，你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巫言說。
接下來他和張學然都保持沉默，直至陳永仁來到。
巫言和張學然坐在長桌子的兩對面。林菁菁坐在巫言左手邊。
陳永仁想也沒想，便坐在張學然左手邊，心想這位置離林菁菁最遠，眼不見為淨。
他脫下大衣，掛在椅背。
「名偵探公開驚天大發現了嗎？或者是從維基解密上找到答案？」
「你剛才電話裏提到那把刀，現在甚麼進展？」巫言問陳永仁。
「我們花了好幾天查過，這刀大概是從網絡上的拍賣網站買的。自從這事上了面後，那幾個賣家全部銷聲匿迹，再也找不到。」
「有從拍賣網站的紀錄去找那些買家的電郵地址嗎？」
「當然做了，不過，查到也沒用，那些電郵地址已死掉了。一切交易採用付現。我們查過這些電郵，都是從手機發出，而且是用預繳式手機，完全沒有身份記認可言。我早就說過，這種東西根本是犯罪的溫床。」
電郵：alberta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