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言說:「如果他的光柵系統能實現,也能賺到很多錢啊!」
陳永仁道:「回到老問題:只要錢夠大,你願不願意放棄這夢想。」
「沒錯,不過,張學然例外。我在唸書時就認識他,他是那種一路走來有很多人對他充滿期待的資優生,這輩子注定要做大事業。他不可能會為了錢放棄夢想。他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啊!」
陳永仁潑冷水道:「在我眼裏,只有罪犯和非罪犯之分。」
「我不認為張學然不會犯罪,他不是聖人。不過,如果是他的話,大概只會為了成名為了出人頭地才會犯罪,像偽造實驗結果,或者收買甚麼專家,你這樣懷疑我還能接受。如果說張學然為了錢而破壞自己的心血結晶,這絕無可能。你想想看,他走了多少路才來到今天的成就?他做了很多人一輩子也做不出來的大事業。他是和你我不一樣的天才啊!是那種注定會名垂青史的偉大科學家。」
巫言一口氣講了很長的話,有點累人的感覺。
「我才不管甚麼偉大科學家。我只知道我們見過的一切證據,都是他幫助取得的。如果有最弱一環,最有可能出問題的,也是在他這裏。」陳永仁說。
「你說的,我都思考過,邏輯上有可能。不過,像張學然這種人,沒有可能把光環從自己頭上拿下來。感情上說不通,就像你可能會違規毆打嫌疑犯,但不會收錢埋沒自己的良心。」
陳永仁久久也答不上話來,最後才說:「那你想說兇手在身邊,指的是誰?」
巫言又道:「我認為陳道好才是破壞者。」
「還真廢話,這大家都知道。」
「不,我的意思是,陳道好破壞的,遠不只我們看到的。」
「甚麼意思?」陳永仁問。
「她殺的不只是陳文風一個。」
「還有誰?」
「她摧毀了張學然的事,和殺了他沒兩樣。」
「廢話,陳道好破壞了傳送光柵,製造意外,我們都知道。」
「不,傳送根本沒有發生過意外。」巫言說。
「你想說一切都是張學然自編自導自演的嗎?」陳永仁問。
巫言嘆氣,他早就厭倦認定張學然有罪的想法,不過,如果不糾正陳永仁的想法,對方永遠無法擺脫自己的心魔,問:「好,假設真是張學然,可是,光柵早前才出過問題。」
電郵:alberta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