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陳永仁問。
「就是那個更複雜的問題,不,也許是最基本的問題。」巫言答。
「到底是甚麼問題?」陳永仁有點不耐煩。
「在機房那個密室裏,兇手可以怎樣離開?」
「你還想這個。那房間不可能是密室,一定有我們還不知道的通道。」
「你的手下找到了嗎?」巫言問。
「沒有發現,不過,張學然不是說過那光柵有傳過東西嗎?」
「對,可是又傳去哪裏呢?」巫言問。
「就是其他兩道門啊!難道還有別的?」陳永仁說。
「那兇手到底是誰?」巫言追問。
「兇手只是聽命而行,一點也不重要。」陳永仁堅持道。
「不,兇手非常重要。」巫言也堅持自己立場:「我懷疑這兇手一直在我們身邊。」
陳永仁沒馬上接話,半响後才說:「難得你願意說。我也覺得這裏面有古怪,張學然在哪?」
「在他自己房間裏,你儘管說。」
「你那漂亮可人冰雪聰明惹人喜愛的助手又在哪?」
「出去了。」
巫言沒有左顧右盼,以免讓陳永仁發現林菁菁其實躲在暗處偷聽。她和陳永仁像貼錯門神兩相生厭。唯一共通點就是不想見到對方。
「由始至終,光柵記錄只有一個人去查。」陳永仁說:「就是張學然。」
「沒錯。他現時在團隊裏不太受歡迎,不少組員已相繼離去,投靠其他光柵團隊。剩下來的不太願意合作。」
陳永仁說:「這我不管。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去看光柵的話,要做手腳就輕而易舉了!而且,如果是他的話,別說光柵,恐怕就連光柵相連的電腦系統也能破壞。我不肯定這部分在不在光頭男的管轄範圍內。」
「光頭男做不出這種大事。」巫言覺得光頭男天生只是無聊男,做不到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出來,又道:「不過,你又怎可能懷疑到張學然身上?破壞光柵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這點我仍然存疑。」
「很簡單,他收了李富邦的錢來破壞自己的光柵系統。」
「太不合理了。光柵系統是他的心血結晶,你也不可能收錢來殺掉自己孩子的吧!」
「別拿光柵和我的孩子比。光柵是沒有生命的。」
「對張學然來說:有。」
陳永仁換過說法,「如果是很多很多的錢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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