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一切都是林子修做的，雖然不知道他怎樣做。我是在這裏才和林子修重逢。」
子慧的話很突兀，沒頭沒腦的，巫言只好追問：「林子修是這裏的研究人員？」
「沒錯。」
「你當初是怎樣結識他的？」
「他是我還在唸國中時在網絡上一個中學生網站上結識的，那時還沒有社交網站。後來社交網站出現後，很多網站也倒了。」
巫言點頭，一切如他和林菁菁所料，只有這樣，那個林子修和子慧的關係才有可能避開他們的偵察，在網絡上不留痕迹。
「我不是一個聰明的學生，遇到功課上的問題，卻又不敢在學校裏向老師發問，怕給其他同學笑。我知道其實這是很幼稚的心態，而且笑我的同學，也不一定懂得解答，但我們學校就是這樣。很多同學要是有問題，就會去補習班的網站裏發問，像我這種沒錢上補習班的窮苦學生，就只好去留言板裏問功課。」
「留言板不是純交友的嗎？怎會有人解答功課？」巫言問。
他年輕時也有上留言板，但以交友居多。他自問唸書還算不錯，就算有問題，也會上線自己找答案，甚少向人求助。
「留言板有很多不同的種類，也有這種問功課的地方。當然，我知道，有些人就是以指導為名，只是想去結識異性。有些留言板甚至變成色情勾當的中介場所，女學生只是上來做援交。不過，我當時就是純粹的問功課，並沒有其他，也因此結識了來自不同學校的同學，大家互相幫助和鼓勵，度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那是很美好的人生體驗。」
林菁菁點頭，當年她也有上網問功課，不過用的是學校內部的聯網，指導她的是同校的師兄師姊。等她自己升上高中後，就反過來去指導師弟師妹。
這是很多名校的優良傳統，希望這批同學保持聯絡，日後在社會裏可互相幫助。
子慧繼續道：「我和很多板友都是依賴純文字的交流，不但不知道對方的樣子，頂多只知道彼此的電郵地址，連聯絡手機號碼也沒有交換。直到暑假時，我們決定來個板聚。我和林子修就在那次活動裏認識。」
巫言和林菁菁交換眼神，情況和他們猜的愈來愈接近。（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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