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一點保安意識也沒有的話，就讓人家有機可乘。」巫言說。
張學然說：「我們已經盡了力。」
「那我更不用期望你們會堵塞其他網絡上的漏洞了，對嗎？」巫言問。
「不，我們只是沒有人力物力做長期的監察，那需要特別設立好幾個職位。不過，如果只是網絡保安設計的話，我有信心我們會設計得很好。」
「我只同意一半，網絡設計從一開始做好，這一點很重要；不過，這是一個持續的動作。開始時沒有漏洞，不代表接下來會沒有，因為整個系統會不斷改變，而漏洞會在持續改變的情況下暴露出來。」巫言說。
「我以為你只是個破解殺人案的偵探，沒想到你也是網絡保安專家。」張學然的語氣有點諷刺。
「我們早前接過一個利用網絡殺人的案件，所以我也趁機學了點網絡保安的知識。」巫言說。
「那我這次找上你，其實是很正確的決定。」張學然說。
「一點也沒錯。光柵也算是一種網絡，未來世界的網絡，只不過傳送的不是資料，而是人。」巫言說。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同情子慧的人，我還是有一點很不清楚，他到底是怎樣破壞光柵的運作？」張學然問。
「大概就像我們剛才所說的，故意不傳送頸裏的一片薄層。」林菁菁道。
「確是有這可能。」張學然說。
「應該是這樣沒錯，那是最簡單的做法，就像破壞根基，整幢大樓就會倒塌下來一樣。」巫言道。
「可是技術細節上他要怎樣做到？就是改寫程式碼嗎？」
張學然垂下頭，巫言覺得他這表情就跟那些裝模作樣的雜誌封面上的一模一樣。雖然那些封面是虛構的，但張學然作沉思狀的表情卻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發自內心的真實表現。
「你別想太多了，只要我們找到這人，逼他講出來就行了。」巫言把張學然從思考狀態拉回現實。
「可是你連人也沒找到，又怎能逼他說？」張學然半晌後才問。
「找人和逼供是兩回事。我們當然要先從兇案的動機和證據等方面把人找出來。至於關鍵的技術細節，我們未必查到，也許要他本人來說。」
「他真的會說嗎？」張學然問。
「我們會有辦法逼他說出來的。」巫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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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