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然見巫言的表情，怕他跟不過來，忙道：「就像以前西方列強在文明古國到處搶掠時，把古代的神殿整個拆掉前，不只會來一個整體外觀上的拍照，還會在每一塊磚頭上加上編碼。這樣回到自己的國家後，就可以把整座建築物砌回和還原。在柏林的佩加蒙博物館，就是這樣把宙斯大祭壇和巴比倫伊斯塔城門整個偷回來。」
「他們大概會美其名為考古和發掘。」巫言苦笑。林菁菁沒有多話，只是點頭。
「不過，也許沒有他們去偷的話，這些老東西可能會在戰爭裏被毀掉。這種盜竊國寶的行為，對那些國家來說肯定是損失，但對所有有志於研究人類文明的專家，或者對一般人來說，卻是好事。好和壞，有時並不容易說得出分別。抱歉，我離題太遠了。」
「我明白，天才的想法跳得比我們凡人厲害得多。」
「過獎。」張學然的笑容有點尷尬。
巫言覺得，這個張學然和以前那個木無表情的張學然真的很不一樣了。這是經過歷練後變得人性化得多的天才。
「簡單來說，原理就和拼圖差不多，不過，光柵還要是立體的，對吧？」巫言用自己的方法說明。
「對，也不只是立體那點不一樣，光柵用的是三維的立體坐標系統，所以，兩道光柵的大小也要完全一模一樣，否則，光子在兩套不同的坐標系統下，結合時身體各部分就會分離。」
「就像這一次嗎？」
「不，如果是分離的話，根本最後無法還原為本來面貌，連個人形也稱不上，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身首異處，好像被人在頸處斬了一刀。」
「會不會是頭腦和身體之間的結合出了問題？」林菁菁突然發問。
「你的意思是甚麼？」張學然問。
「就像頭腦和身體之間有一道分界線，在位置上全部向上移，結果結合時就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頭，一個是身體。」她說。
「不可能，技術上完全不可以，因為傳送時，光子是連同位置一起傳過去。沒有人能調整位置。這完全違反物理定律。」張學然解釋。
「我不懂物理，不過，有沒有可能物理定律出了錯？或者有甚麼不足之處？」
「不會吧！我們這麼多科學家不可能會出錯。」張學然回復權威的態度。（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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