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風脫下所有衣物，全身一絲不掛，走進光柵前，還向妻子揮手道別。她妻子已黯然淚下，恍如生離死別。
巫言問：「你們不是連做了很多次成功的實驗嗎？她應該很有信心才對。」
「我不了解女人。她知道我們要是沒有信心，絕不會找真人來做，失敗了對我們打擊很大，而現在已經嚇走了投資者。你懂股票這玩意嗎？」張學然問。
「不是太懂。」巫言豈只不懂，他簡直討厭這玩意。炒賣股票不過是比賭博稍為高級的玩意。
「那我簡單說，我們這家科技公司的股票不公開發售，是封閉型的操作。每個團隊的成員都會拿到一點為報酬，但數量也不多。大部分股票都由基金公司控制，他們持股票達到某個百分比後，可以派人進董事局裏。這玩法和以前的科技公司有點不一樣。」張學然解釋，「聽說股票的估價已經屢創新低，再跌就會變成廢紙了。」
巫言對投資和股票這些東西認識不深，轉個話題問：「奇怪的是，他老婆好像早就知道會失敗般，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他本人倒像從容就義。」
張學然聳聳肩沒回答，示意巫言和林菁菁繼續看下去。
陳文風走進光柵關上門後，門上的綠燈轉變為紅燈。
張學然解說：「紅燈亮了後，門從外面和裏面都無法打開，好叫人無法中止傳送程序。」
「還沒開始嗎？」巫言問。
「快了，你看。」他身邊的真實張學然答。
那個正在指揮卻只存活在影片的張學然道：「啟動傳送程序。開始倒數。」
會議廳上的大畫面出現了數字，從10開始遞減。
張學然開始解釋：「光柵的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把傳送物件打散為光子，經過光管道去到目的地後，再重新整合。」
「說來簡單，要用上幾百人的團隊，做起來肯定是兩碼子事。」
「沒錯。外人往往以為把物件打散這一步最簡單，整合最困難，其實剛好相反。怎樣打散，才是最關鍵的一步。」
「打散有甚麼困難？」巫言開始追不上了。林菁菁看來倒神態自若。
「單純的打散毫不困難，但稍後要把光子結合起來就麻煩了。你要使散掉的光子容易結合起來，就要在打散時做手腳，在打散前，記下每一個光子的位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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