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亂猜,不是我們。幾十年來,我們和你們一直公平交易、良性競爭,為本地的用家提供合理的價格和服務。」爸爸這句話,只有他說才夠分量,「而且,做掉你們,得益的是我們,這太明目張膽了。我不可能冒着被你們反擊的風險做這筆生意。我們鷸蚌相爭,從中取利的到底是甚麼人,再明顯不過。」
朱老大沉吟片刻,「既是如此,你們是意外得到代理權,也應該交代理權出來,還我們一個公道。」
爸爸和楊海天在沙盤推演早料到對方有此一着,也已做了安排。楊海天右邊的親信適時反擊道:「如果人是你們殺的,自導自演,便又怎樣?」
朱老大還沒發作,爸爸便說:「朱老大正人君子,高風亮節,才不會做這種蠢事。」
楊海天的右腳輕輕踏了地板幾下,來紓解心中難忍的笑意。
「不管怎樣,這次的蠱,我們也要分一杯羹,這才公道。」朱大少像應聲蟲般說。
「不行。」楊海天一口回絕。
「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我們只好從鄰近地區引入蠱,來和你們競爭。」朱大少終於攤牌。
「你們不是一直都在引入水貨嗎?」楊海天說。
「我們只是向買家提供選擇。」朱二少答。
楊海天早就知道對方不會講理,所以不認同爸爸要談判。只有把對方幹掉,才是終極的解決方案。
「如果你們賣水貨,我們就只有開戰。」爸爸這句話,往往只是恐嚇。楊海天不會宣之於口,而是化為實際行動。
可是,他的殺手為甚麼遲遲還沒到?
不管用拉的、推的、敲的、撞的,王雄也無法把房門打開,很快就發現不妙。
雖然自己和月姐之間沒有別人做中介,但難保是聯絡她的人走漏風聲,出賣他們。
如果敵人知道有自己這個殺手,一定會派人來幹掉自己。
他不能坐以待斃!
正門無法拉開,就找別的出口。如果沒有別的出口,就自己弄一個出來,反正他手上有的是槍。
他的眼睛到處打量,找到一個緊急出口的小小指示牌,而且很隱蔽,不用心找的話,還不會留意。
這個很低調的門,就是所謂的「小三門」,專供情婦和情夫逃走用的。想到自己堂堂一個頂級殺手也要經小三門逃走,王雄不禁發出苦笑。(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