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衝口而出

所謂「禍從口出」,有時不一定是口中的說話令我們闖禍。某次,與女性客人在高級餐廳內吃晚飯,談得興高采烈之際,視線內突然有些東西火速飛動,最後還落在我的手背上,原來,是對方的一滴唾液衝口而出,不幸地降落在我的皮膚上,還形成了兩個小水泡!

很明顯,對方也察覺到自己「出醜」,因為我們的對話曾停頓了約十分一秒,大家都偷望了我的手背一下,只是,對方是窈窕淑女,又是客人,為了不想令她尷尬,我裝作若無其事,她亦當作沒事發生(她亦只能如此,難道要她說:「不如我幫你抹吧?」),大家繼續談笑風生(當然,期間我一直監視着那滴唾液的動態),然後趁着她到洗手間的時候,馬上用消毒紙巾抹乾淨雙手。

又有一次,到自己「闖禍」,一不小心,口水飛到那碟「凱撒沙拉」之上。當時與友人一起目睹整個過程, 我們亦同樣裝作視若無睹,只是,對方忽然聲稱「吃飽了」,之後便再沒碰過那碟沙拉,我惟有把它「照單全收」,還盛讚「真好味」!

或許大家也有過類似的尷尬經驗,「口沫橫飛」確實很難避免,因為這與我們嘴巴的大小、聲音的雄壯或微弱、牙齒的整齊或疏落,毫無關係,只要我們張開口說話,口水便有機會飛出,而我們幾乎是無從阻止的(試過說話時輕力一點,及多點留意自己嘴巴的狀況,但仍然有水花噴出!)。當然,我們都明白對方(和自己)是無意的,亦明白中國人用筷子夾菜時,同樣將自己的唾液轉贈他人,但一滴唾液「活生生」的打在身上,始終令人覺得惡心和不雅。唾液呀!你可否聽話一點?

導演及電台主持

劉偉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