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予人安全整潔的印象,其實也有糜爛的一面。例如哥本哈根的Christiania,內裏「三不管」,毒品暗地裏交易。除了人身安全需閣下自理,居民也自訂條例控制治安,算是北歐淨化版的九龍城寨吧。
這片土地沒有政府、沒有稅收、沒有廣告、沒有連鎖店,有人稱之為烏托邦,亦有人稱之為「城市毒瘤」,既是魔鬼也是天使,這地方叫Christiania,又名自由之城。
Christiania現今遊人湧現,38年前卻是露宿者聚居荒廢軍營。後來由Jacob Ludvigsen發起,將34公頃土地命名為Christiania的「自由之城」。當年不少嬉皮士乘勢遷入,人口逐漸繁衍,不過至今日仍不過一千。自由之城常以「自由」掛帥,究竟與一般城市有何分別?這裏幾乎不受政府監管,居民有區域立法組織、自立電台、自鑄貨幣,由於處於「三不管」的狀態,大麻可在城中公開交易及吸食。
不過因毒品問題日趨嚴重,引發不少暴力問題,丹麥政府於2004年開始派員進城緝毒。儘管不時有警員巡查,從部分路人呆滯的臉孔,以及時刻飄至的怪煙味,透露大麻其實仍在城中流通。自由之城居民享受自由之餘,也懂自律,訂立了「四不得」:不容暴力、不許偷竊、不可持械,以及不可流通硬性毒品(如可卡因)。介紹至此,閣下或者覺得它是一個龍蛇混雜的毒品天堂!沒錯,但要親身深入探索Christiania,才可定斷它是天堂還是地獄。
甫抵自由之城,不少衣着古怪的人在街頭遊蕩,或三五成群聚集吞雲吐霧,木無表情地打量我。有位小販見我身掛相機準備邁進毒品街Pusher Street,溫馨提示一番:「你看到嚴禁拍攝的告示嗎?謹記不要拍照,偷拍也不要呀,否則會惹來麻煩!」不過我仍忍不住離遠拍了數張。硬要在毒品街上觀光血拚,也不是沒有地方,塗鴉壁畫旁有不少攤檔,不過貨品全是與大麻有關,如水煙壺、煙斗,似乎只啱草民幫襯。
離開毒品街往湖畔走,感覺又截然不同,居民過着優哉游哉的生活,有位居民向我透露:「這裏的屋租比城市平三成以上,不過要經委員會面試批核,才能入住。」環顧四周,湖畔小屋鳥語花香,與剛才的毒品街比較,簡直是天堂與地獄之比。沿湖散步,這邊廂有藝術裝置飄浮湖面,那邊廂情侶在湖畔談心,展現了Christiania清幽脫俗的一面,又頗有人間樂土之感。
簽證:持特區護照或BNO均毋須簽證
機票:乘瑞士航空經蘇黎世往哥本哈根,來回經濟客位機票約$5,170起。網址:swiss.com
交通:乘地鐵至Christianshavns Torv站下車,步行約10分鐘
天氣:6月氣溫約11℃~19℃
貨幣:Kr1約兌HK$1.3
特派記者:彭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