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受了雜誌訪問,題材是女性之二三事,未出街,不知寫成怎樣。每次這樣的訪問出街,我媽比我更激動,覺得選的相片不美,也把女兒寫得太簡單,不夠特色。我想每位媽媽都想女兒上報時彷彿給寫成香港小姐般好,只不過媽媽不明白,現在連香港小姐冠軍訪問,最終出街也可是給叫豬扒前豬扒後的,大市氣氛如此。說人豬扒是很壞的描述,但各花入各眼,還不算生安白造,已經要還神了。
例如於我的訪問裏,記者問:嘉琳,你愛買名牌嗎?我說我連一個LV都沒有,別說BV了。最終可能有幾種寫法:嘉琳不愛名牌,生活簡樸;嘉琳窮到買不起名牌,生活坎坷;沒男人送名牌給嘉琳,中女生活非常Dry。你問我,如果我是讀者,我都覺得第三個寫法最吸引。不認識誰是嘉琳的,頭兩個寫法都關我鬼事,但說中女生活Dry,馬上來點趣味。
這樣的寫法,不算生安白造吧!人家有權詮釋,筆在人家手,雜誌是人家出版的,你怎能阻人寫出她的看法呢?就如我這個每天也寫寫字的人,前天說大家該多給機會王傑,隔天說容祖兒雖好,但仍有進步空間,愛王傑的人會感激我,愛祖兒的會想罵死我,我也得罪了不少人。只不過如果我天天寫模棱兩可的意見,讀者覺得乏味,我也覺得乏味,何苦呢?
人言可畏,上世紀阮玲玉自殺前的遺言都寫過了,只不過那時有權發言的人是一小撮,給批評的難以申訴,含冤莫白。現在人人大概都能以不同手法來「言」,就看你夠不夠膽「言」而已。所以人言是可畏,但我們還是可以「言」人,來場鬥法也不壞。
音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