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經濟決策給人的印象,先是對經濟趨勢反應慢,當問題變嚴重時,又變得反應過度。「摸着石頭過河」,是對決策的經典概括,指探清楚深淺才涉水而過,但時常老在「摸石頭」不敢過河,急起來過河難免受淹。有專家說這都是數據花假累的,決策時經常搞不清深淺受淹。
數據花假有兩種情形:一是作大;二是認細。就說GDP吧,每月每季每年中央匯總的數據,與地方公布的總和都不咬弦,地方公布的總和一般都大出超,對於地方可能為政績作大,官員強辯是統計方法有異,但不管甚麼原因,決策無論根據哪一套方法,都不敢誇口正確無誤。
有時又玩認細,早排中央嚴令壓縮產能,日前揭發河南省有官員上報產能,不是誇大而是認細,大幅少報的目的是保住當地的廠企。
同樣情況應不是河南僅有,由於多瞞報,中央肯定搞不清產能過剩的實況,以為力度夠了其實卻不然。
當前中國已立法禁數據造假,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淵源久遠,地方也許不當回事,以為這不像殺人放火、貪污盜竊的大不韙,甚至以為保住當地廠企,更是「出於公心」。殊不知,一眾地方數據花假,可導致中央決策糊塗,損失可以很大。
其實對下面的數據造假,中央不會不知,或者已經麻木,又不可能嚴打,掃倒一大片地方官。中央大員耐不耐落地方考察、調研,既然是深入了解下情,就可見對地方的匯報、數據不予盡信,須親身調研一番,力除糊塗決策。
CHINA鍾經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