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聯儲局主席伯南克再露口風,表示不排除加碼買債,消息震盪全球金融市場,美匯指數大跌至七十九點一六,黃金再挑戰歷史新高,油價升至接近九十美元。金融市場QE2未平、QE3又起,美國繼續以鄰為壑,不理其他國家的死活,俗語說:長痛不如短痛,但美國的做法卻是飲鴆止渴。
上周五同日,美國公布失業率升至百分之九點八,非農業職位增幅遠遜預期,使加注量化寬鬆顯得大條道理。然而,在QE2實施前,美國的經濟數據也是很糟糕,但一個月後紛紛向上修訂;事實上,近期經濟數據大致偏好,無論感恩節零售銷售、待完成房屋銷售均理想,通脹亦呈溫和上升,惹來對QE2質疑之聲;惟聯儲局的報告卻保持悲觀,褐皮書指復甦緩慢、就業及復甦不振,突然間出來兩個頗具震撼性的數據,使QE2甚至預告QE3站得住腳,但不排除「數據為政策服務」故技重施。
QE2之推出只有短短個多月,成效固然未立竿見影,美元和美債價格不跌反升,與市場正常預測反其道而行,令一些盲信印銀紙會推高資產價格的投資者蒙受損失,恒指大半個月調整了超過二千點。當然,歐債危機是風向逆轉的另一因素;不過,大戶善於利用羊群心理製造盲點,QE3倘推出,金融市場難免再起波瀾。
伯南克本身是研究三十年代大蕭條的經濟學家,其學說便是以積極寬鬆貨幣政策去挽救經濟,雖然受盡國內和國外的冷嘲熱諷說他不懂得經濟,他依然以行動來貫徹其學說,但銀紙易印難收,推出何太急?美國失業問題嚴重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以量化寬鬆刺激美國投資及就業屬曲線推動,注定效果不彰,最大的爭議點是銀行業依然不願放貸,資金無法流入企業手中,無論多少次量化寬鬆也是奈何,徒生資產泡沫。
各國對熱錢湧入紛築起「防火牆」,中國亦將貨幣政策由「適度寬鬆」轉為「穩健」,美國放水、中國收水,使商品期貨起落失序。各國面對巨大的通脹壓力,對美國損人利己的行徑感到反感不言而喻,奧巴馬早前出席二十國峰會遭受奚落,只能以「美國好、世界好」來推搪,實際卻是將全世界拖落水,將痛苦卸給所有人來承擔。
如果伯南克真的認為量化寬鬆可挽狂瀾於既倒的話,為何QE2規模不早定於萬五億美元?個多月後即打倒昨日的我,匆匆再加碼?QE2推行至明年中,要蓋棺定論還嫌太早,在過去兩次寬鬆行動均見市場對着幹,美元與美債的走勢與聯儲局事與願違,但伯南克擺出的姿態是不達目的不收手,與市場力量角力誰勝誰負?這才是令市場畏懼的原因。
美國經濟復甦充其量是慢一點,早前的經濟數據已露出曙光,失業率屬滯後數據,非農業職位有些反覆不足為奇。用類固醇治病的後遺症眾人皆知,到發覺落藥過重,再加息收回市場資金時,對金融市場帶來的創傷可能會更深。
○八年因農產品及汽油價格引發的示威暴動場面記憶猶新,寄語伯南克一句:請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