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賢回顧舊作:直頭想嘔

四哥於五十年代入行,拍過不少電影和劇集,他自嘲沒有演技:「睇番舊時啲戲,直頭嘔呀!」他只懂講對白「我愛你」,甚至拍危險場面都沒有為演員買保險。相反現時電影製作認真,可讓演員搏命,兒子霆鋒就是好一個例子。

我嗰時入呢行,係機會,唔係因為個樣,我係第二代香港電影人,第一代你知唔知係邊個?蝴蝶、白燕嗰啲,佢哋當時開始年紀大,中國嗰時50歲以上已經係老人家,70歲就古來稀,而我嗰陣就啱啱入行,又高大威猛,嗰時又唔使識做戲嘅,高大威猛靚靚仔仔就得。我真係一啲都唔好戲,睇番舊時啲戲,哎呀啲劇情呀、製作呀,直頭嘔呀!講句「我愛你」咁又賺一套戲啦。

以前個圈好簡單,拍完戲就返屋企或者出去玩,同個電影圈冇來往o架,唔同依家,拍完戲要同個導演研究吓呢度點樣個Shoot又點樣,我嗰陣冇呢個需要嘛,你知唔知呀,當時電影製作又曳,導演又差,有時我都唔敢同人講我係電影明星啦,哈哈。

皮包鐵出事遭唾罵

依家啲演員會參與電影製作,霆鋒點解會有今日(成就)?佢真係好認真,佢好搏命,我話搏命係應該,但安全第一,你認為安全咪搏命囉,我以前都搏命o架,但我以前嘅配備好曳,依家佢搏命有得買埋保險,以前?我電單車飛落海呀,都冇保險買呀!我真係飛過電單車落海o架,嗰套戲我都唔記得叫乜鬼添呀,我自己提議飛落海嘅,結果冇事。我鍾意揸電單車嘛,自從有孫之後,先賣咗咋嘛,我驚我跌親仆親,會畀人講粗口話「抵×死呀!孫都有埋仲揸電單車?」

「我冇機會去搏」

霆鋒搏啲定我搏啲呀?我都冇乜機會去搏,但佢有咁嘅條件去搏嘛,唔通依家叫我喺8樓跳落嚟呀?霆鋒冇呻過拍戲辛苦,後生仔好好勝嘅,有時就話「哎呀啲骨哎呀呀,歪咗。」不過自己保養番咪得囉,我會做模範畀佢睇,有啲我呢個年紀嘅人又話呢度痛嗰度痛,聽日又入去醫院檢查,咁就×街啦,係咪呀?

口述:謝賢 筆錄:名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