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已略述元華的斑斑劣迹,他的百厭史實在長得罄竹難書,十日十夜也數不完,食煙、放火、跳樓、攻擊同學等無惡不作,比起成龍及三毛,元華三日一小鬧,五日一大鬧,冠絕同儕,登上藤條榜之王,是于占元師傅藤條下的「大師兄」。
百厭煲蠟‧險釀火災
談起昔日百厭史,元華笑笑道:「我哋除咗練功外,平時都有少少娛樂嘅,咪拍吓公仔紙、拋吓仙囉,有一次奀皮玩火煲蠟,總之所有易燃物品都加晒入去,最後一加水,『蓬』一聲就起火,差啲燒晒成個儲物室。師傅知道後火都嚟埋,即刻攞住把刀話要斬我手指,佢二話不說就捉住我隻手,佢做好晒動作,等我有個準備,就手起刀落要斬落嚟,我即時縮手,師傅就斬唔到我,然後佢就推開我,當罰咗我就算。」
雖然差點被斬手指,可是合約列明打死無怨,就算真的被斬手指,元華又怨得了誰?可是元華百折不撓,依然故我,因此在師兄弟中,他素有「小花臉」和「小丑」之名。
其實有哪個孩子不百厭?可是元華應學不學,學人食煙,一食至今,總是戒不掉,元華說:「嗰時飯可以唔食,但煙仔一定要食,當時我見師兄弟食,自己就食埋一份,臨離開學校,師傅發現我偷煙仔,我心諗你都唔係鬧得我幾耐,你咪鬧囉,我照食。」
除了食煙外,打架對元華而言也是家常便飯,無論內訌還是向外,拳頭就是元華的身份象徵,當日為爭衫架,他出熨斗擋格元秋拳頭,令元秋手臂永留疤痕,足見元華打架是不問事情大小,不分男女老幼。元華說:「唔止七小福,我哋都好鍾意同出面人打交,梗係啦,出面啲人成日話我哋光頭仔,唔火滾就有鬼,我哋成日打到上差館,啲警察我哋都熟晒。」
捱打紀錄‧代罪羔羊
元華愛撩事鬥非,受罰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他捱打七十多藤的紀錄,卻不是因百厭,而是衰義氣。當年三毛離校出走,元華知情不報,慘成于師傅極刑下第一犧牲者,反觀三毛則拍拍屁股逍遙藤外,本來應有此報的元華,這次卻成了代罪羔羊,上天似在拿他開玩笑。
(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