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捉智雙雄》入面,里奧勒度扮鬼扮馬,以逃過湯漢斯的追捕,那種鬥智鬥力的情節,原來早在六十年代的香港經已出現。當年于占元為對付頑徒,竊聽、出口術、心理戰,無所不用。三個臭皮匠,一個諸葛亮,五、六十個臭皮匠,也就有廿個諸葛亮了,于師傅為降服他們,只好選擇「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杜絕閒話‧禁說粵語
于師傅是正宗上海人,不諳廣東話,為怕有人說他半句閒話,遂勒令在學校範圍內,只准以國語交談,不論蓄意或無意甩出半句「外語」,一律「藤條」侍候。
于師傅先「聲」奪人,七小福莫敢不從。不過洪金寶、成龍、元華、元彪等人又豈是泛泛之輩?人人為着偷懶,甘冒捱打之險而揸流攤,掃堂腿永遠都只掃一半,倒豎葱時借欄依附,欲逃過師傅法眼。
然而,薑是老的辣,于師傅吃的鹽比他們吃的米還多,七小福又豈能輕易得逞?于師傅經常扮打瞌睡,一雙「天眼」半開半合,只要有弟子稍一疏懶,師傅便突然醒來,蛇王者惟有付出捱打的代價了。
奀皮仔元華說:「嗰時師傅一邊睇報紙,一邊住我哋跑圓場,跑圓場要配合造手,攰到爆,我哋咪趁佢睇報紙嗰陣,放低隻手囉,點知原來佢喺報紙篤咗兩個窿,實我哋,幾蠱惑呀!」
二師姐元甫也曾領教過恩師的蠱惑招:「有時佢會戴住副太陽眼鏡睇我哋練功,又郁都唔郁喎,以為佢瞓咗,點知原來係陷阱。」
其實于師傅堪稱梨園「占」士邦,當年已懂得運用科技監察弟子的一舉一動,猶如特務,元彪說:「佢好鍾意用收音器偷聽我哋嘅動靜,睇吓我哋有冇傾偈或瞓覺,不過我哋都唔笨,一聽到啪一聲,就知道師傅開咗喇叭,咁我哋就聲尾都收埋,有時仲會用毛巾笠住個收音器。」
軟硬兼施‧勝券在握
于師傅除體罰立威外,也會打心理戰,他深知七小福愛面子,受軟不受硬,所以經常把金句掛在口邊,好令眾徒聽教聽話,譬如「吃虧就是佔便宜」、「師傅領進門,修身在個人」、「如果你想吃蹦蝦兒,就給我好好的跳」……諸如此類,口術一出,任你多叛逆也會心軟,便乖乖的聽師傅話。可以說,不管徒弟多頑劣,于師傅早已智珠在握,穩操勝券。(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