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火受質疑 蔡奇出師不利

十九大之後,北京市委書記蔡奇連放三把火,包括清理外來人口、整治天際線及煤改氣,但每項施政都受到質疑,蔡奇為此背上沉重的政治包袱。

自大興火災之後,北京就進入快速行政的高節奏,從大規模整治地下室、大雜院等群租房,清理外來人口,到拆除沿街違建和廣告牌,以及禁止燒煤取暖防止霧霾,市委書記蔡奇站到前台親自下令,沒想到每項政策都遇到強烈反彈。

以清理外來人口為例,雖然北京上下雷厲風行,動作很快,卻讓基層不少人叫苦不迭,很多人失去了容身之地。這件事也變成了一項公共危機,包括賀衞方在內的一批自由派人士發表公開信,要求暫停這項侵犯人權、歧視外來人的政策;亦有網民稱這是「北京排華運動」。

操之過急 失之於穩

至於全面清理不符合北京管理規範的建築物外牆招牌行動,社會上也是議論紛紛,比如拆除後重設進度有所脫節,新牌匾沒有及時跟上,有些商家拉橫幅來代替;個別老字號店舖因放大傳統匾額或一店多招被動員拆除;也有民眾擔憂,沒有牌匾標識,對交通出行都會有影響。而中共喉舌《人民日報》亦發表評論,質疑北京整治天際線行動是否科學,是否太一刀切。評論指出,城市的核心是人,要塑造錯落有致、富有韻律的天際線,也要關注到人心的起伏。

至於禁止燒煤取暖的政策更是千夫所指,不少地方出現凍傷情況,環保部為此緊急向京津冀及周邊地區部分城市下發特急函,提出堅持以保障群眾溫暖過冬為第一原則,「沒有完工的項目或地方,繼續沿用過去的燃煤取暖方式或其他替代方式」。

蔡奇三把火都沒燒旺,有多方面的原因。首先,北京作為首都,情況複雜,海內外媒體眾多,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引起各種爭議,而之前蔡奇主政的福建、浙江,都是地方一隅,外界關注度不高,蔡奇將過去的工作經驗應用到首都,顯然是難以適應。此外,蔡奇是十九大崛起的新貴,也是之江新軍的代表,其能力到底如何,也吸引各方的關注,其施政過程的失誤或瑕疵,難免被人放大。當然,蔡奇操之過急,失之於穩,也被一些好事之徒上綱上線,將其視為習近平所託非人的憑證。

其實,社會治理是系統的工程,實施前應充分預案,實施時循序漸進,實施後評估反饋,充分考慮社會承受度,充分體現人文關懷,治理績效應該讓位於民生急需,真正把好事辦好。習近平就曾強調,要堅持把改革的力度、發展的速度和社會可承受的程度統一起來,把改善人民生活作為正確處理改革發展穩定關係的結合點。但很多官員在具體工作中還沒深刻領會其中含義,易患簡單粗暴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