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表面上關係平穩,但地下戰場的較量從未停歇。美國聯邦調查局(FBI)日前宣布,前外交官員馬洛里被指控向中國情治人員提供高度機密檔案,進而被逮捕。這宗案件頗有看點,不少特徵可以作為觀察中美神秘諜戰的一個窗口。
據報道,現年六十歲的馬洛里能說流利漢語,曾在國務院、中央情報局等多個政府機構和國防承包商任職,經過安全審批後具有接觸絕密訊息的資格。馬洛里曾於今年三月至四月到中國上海旅遊,在他返抵芝加哥一個機場時,被發現沒有對自己兩個行李箱裏的一萬六千五百美元進行申報,隨後遭到盤問,馬洛里承認他使用一個設備向中國情治部門傳遞了標有絕密或機密的文件。
而在此之前,美國國務院一名資深員工克萊本,涉隱瞞曾與中國間諜接觸及接受禮物,並向FBI作假口供而被捕。現年六十歲的克萊本曾經在日記中表示,自己可以透過與其中一名中國情報人員合作,「在一年賺到兩萬美元」。
這兩宗案件非常典型,既展示了中國情治系統能力有突飛猛進的發展,也說明美國情治部門防守嚴密。中國過去的王牌情報員絕大部分是華裔人士,很少外國人。比如,曾經在中美建交中發揮歷史性功勳作用的中情局間諜金無怠,他是在中國出生和接受教育的,後來歸化為美國籍。但今次被捕的馬洛里,還有早前的克萊本,則是土生土長的洋人。西方人士對中國人素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他們從內心深處看不起中國,更遑論為中國服務,中國情治部門要策反這些洋人談何容易。但如今這兩個成功案例擺在面前,說明洋人的心態已發生變化,中國諜報部門的工作能力有突破性進展。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美國的精英人士無論在信仰還是財務上都出現危機,這些人見到中國國力蒸蒸日上,美國卻江河日下,再加上中國情治部門能夠付出大價錢,這些精英人士的心理防線很容易崩潰。
不過,中國情治部門雖然策反成功,但在後續活動中卻極為草率馬虎,未能體現專業部門的水準。以馬洛里為例,如此重要的一個特工人員,居然讓其帶着巨額美元現金搭乘飛機,使其觸犯美國法律。結果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FBI接二連三地挖出中方埋藏的釘子,成功率如此之高,讓人聯想到美方在中國情治系統內部也有自己的線人。雖然中方早前曾破獲國安部副部長陸忠偉的秘書充當美諜一案,但至今仍然沒有止血,在美情報網仍然不斷出事,說明內部仍然還有暗藏的釘子。中美諜戰你來我往,愈來愈精彩,但誰是最後勝利者恐無法定論,這些人都是中美關係歷史的見證者和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