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華政策現分歧 白宮搞不定軍方

美國對外政策雖由總統主導,但桀驁不馴的軍方,在關鍵時刻未必會聽話。已是跛腳鴨總統的奧巴馬對五角大樓毫無辦法,中國要提防突如其來的危機。

據美國《海軍時報》報道,針對美國國防部和軍方對中國日益尖銳的挑釁言詞,由美國總統奧巴馬主持的「國家安全委員會」近日對五角大樓發布指令,稱後者對中美之間「大國競爭」的描述並不符合中美關係的實際情況,要求五角大樓做出更加積極、更少煽動性的表態。奧巴馬政府認為,「大國競爭」一詞對於一個崛起的超級大國的複雜關係做了簡單化處理。

《海軍時報》的報道將白宮與五角大樓的分歧赤裸裸地暴露於世人面前,再次說明奧巴馬的掌控力有限。想當年,美國前防長蓋茨透露中國前國家主席胡錦濤無法掌控軍方,連殲20試飛這樣的大事之前都不知。如今奧巴馬作為三軍統帥,居然連五角大樓都搞不定,中美兩位弱主的命運是何其相似。

美國矛盾 中國危機

軍方對白宮的不屑早有時日,去年軍方就將一份派軍艦巡航南海的報告放在奧巴馬辦公桌,敦促對中國的造島行動作強硬回應,海軍諸多巨頭甚至以集體辭職威逼奧巴馬簽字。奧巴馬拖延多時,最後無奈同意軍方要求。五角大樓對奧巴馬的不滿,主要是其對華政策太軟,削減了太多軍費。

事實上,「大國競爭」一直是現任美國防長卡特對外宣稱的戰略核心,這源於五角大樓希望重新投入巨資,配備對付中俄等精明對手的尖端武器。此外,「大國競爭」也是美國海軍作戰部長理查森的戰略指導思想核心,他聲稱中俄的高端戰爭能力不斷增強,「很多都針對美軍的軟肋」。

但白宮之所以不願意以「大國競爭」為中美關係定調,是因為其考慮的因素遠遠多於軍事和安全領域。奧巴馬希望能夠在離開白宮時留下盡可能多的合作、盡可能少的麻煩,不被單一的安全議題綁架,會尋求和中國在核不擴散、貿易以及氣候變化等問題上的合作。

白宮與五角大樓的矛盾,也折射出美國對華政策的複雜性,決策層在合作與遏制、圍堵與接觸的兩條軌道上舉棋不定,在施壓的力度與角度等方面也有分歧。不過,美國內部的矛盾,卻有可能成為中國的危機。當年美國轟炸中國駐南斯拉夫使館,就是美國軍方與情治部門不滿意克林頓政府與中國修好的政策,決意打斷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進程所進行的一次突襲。

如今五角大樓也不滿白宮對華政策,不排除一些軍頭採取先斬後奏的方式,在南海或東海擦槍走火,擴大事態,逼奧巴馬就範。中美兩國如何管控危機,防止戰火爆發與失控,將是一大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