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反恐情報改革 頭痛醫頭難治本

負責調查巴黎恐襲案的國會調查委員會,日前公布了調查結果,指法國在預防恐襲的情報工作上「完全失敗」,同時建議設立國家反恐局和重組情報機構等改革方案。但恐襲產生的原因多是政治問題,情治部門再怎麼強大,也無法根除恐怖主義滋生的土壤。

巴黎連環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後,輿論一片嘩然,認為這是對法國反恐情報體制的最無情嘲諷。類似批評並非毫無道理,在巴黎恐怖襲擊發生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大量回教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的恐怖分子一直在忙於策劃和實施此次襲擊,而法國情報機構卻對此一無所知,即便是土耳其、伊拉克等國多次提出警告,法國仍然無動於衷。對於法國情報界來說,這是一種恥辱,也是一場情報災難。

事實上,自《查理周刊》遇襲後,法國對本國的反恐情報機構推出新的法律框架,賦予情報部門更多的監視權,允許其在事先沒有獲得法官許可的情況下對目標進行干預性監視。法國安全機構還將獲得的四億多歐元額外撥款,用作增加二千六百多個崗位。但一系列改革並未能阻止巴黎連環恐襲。

思維僵化 拒絕聯手

今次法國國會提出的改革,看似痛定思痛,但總體方案仍然浮於表面,思維僵化陳舊,調整只是小打小鬧。比如,法國情報部門一直不願意積極參與國際合作,以色列曾表示願意對法國情報部門提供多類型的幫助,但均遭到「禮貌的拒絕」,而法國今次的情報改革對此也沒有任何提及。

在宗教極端化的狂潮之下,恐怖襲擊未來將成為一種新常態,國際恐怖組織的組織形態如今正趨於網絡化和扁平化,類似IS這類恐怖組織,可以輕鬆在世界各地招募成員。法國有着龐大的穆斯林人口,由於文化隔閡、社會偏見等種種原因,穆斯林群體長期受法國主流社會的忽視,加上很多穆斯林移民生活在貧困之中,淪為被邊緣化的二等公民,這使得法國成為恐怖組織招兵買馬的重災區。

事實上,恐怖主義的根源是國際政治不公平,區域經濟發展的不平衡所致,法國若不從這方面着手,一味強調情治部門改革,結果只能像美國一樣陷入愈反恐愈恐的惡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