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官媒日前披露一個上訪利益鏈,一些上訪經紀人一邊勾連律師和當事人家屬,一邊糾集訪民,通過街頭舉牌、打橫幅、喊口號等大肆製造影響,以向法院施壓影響審判結果。這個畸形的社會形態是中國的特色,也是長期司法不公的體現。
由於過去十幾年社會矛盾堆積以及司法腐敗,導致上訪民眾愈來愈多,在北京的上訪村,長期有成百上千人安營紮寨,這些人長期上訪,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逐漸變成職業訪民。與此同時,也湧現一批「死磕派」律師,這些人如飛蛾撲火般與政府進行司法訴訟,也飽受當局的打壓,在雙方纏鬥中,這些律師開始借助外部力量向政府施壓。
比如,有些律師通過召開學術研討會為名,邀請知名人士或者媒體,就某個代理案件進行研討,從中造勢擴大影響,還有些律師則組織一些訪民到政府部門外喊冤,製造全球矚目的事件,向政府施壓。從去年開始,天安門廣場、北京王府井大街、中央電視台門口不時出現訪民自殺服毒的事件,背後就是有人在策劃。
在此過程中,訪民經紀人應運而生,他們從案件當事人手中收錢,組織一些職業訪民到處示威,美其名曰「聲援」或者「圍觀」,並利用媒體曝光放大,給地方政府製造壓力,而他們從中既博得維權義士的美名,又大發橫財,可謂左右逢源。這些人根本不顧事實真相,只要給錢,甚麼事都敢幹,事情鬧得愈大愈好,看似正義凜然,但事實上,他們只是專門吸食訪民血肉的禿鷹而已。
這些人之所以肆無忌憚,屢屢得逞,主要是看準了當局求穩怕亂的弱點。在現行體制之下,如果一宗案件鬧得沸沸揚揚,掛上人權或者民主之名,那麼地方政府往往願意息事寧人。另外,一些地方官本身腐敗,內心有鬼,生怕這些死磕派律師和訪民經紀人對其進行人肉搜索,因此大事化小不敢堅持原則。在這情況下,訪民經紀人與死磕派律師緊密合作,生意滾滾而來。
從某種意義上說,訪民經紀人和死磕派律師這些畸形的社會形態,完全是當局一手製造,假如中國司法公正,信訪渠道順暢,這些訪民經紀人和死磕派律師有何生存空間?又怎麼可能有這些精心策劃的服毒自殺騷或者跳樓表演?
習近平早前說要依法治國,絕不能讓那種「大鬧大解決,小鬧小解決,不鬧不解決」的現象蔓延,這顯然是針對內地一些無理取鬧的群體事件,但問題是,如果司法不公的現象繼續存在,那些通過示威遊行進行綁架的鬧劇就會繼續下去,訪民經紀人就繼續有生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