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深改組第十次會議日前召開,通過多項改革方案,當中《上海市開展進一步規範領導幹部配偶、子女及其配偶經商辦企業管理工作的意見》頗引人矚目。上海成為中國諸項改革試點城市,這將對上海的政壇產生深遠的影響。
中央深改組開過十次正式會議,但有關上海的試點就達三次:首次是去年六月的深改組第三次會議,通過了《上海市司法改革試點工作方案》;第二次是去年十月深改組第六次會議。審議通過的是《關於中國(上海)自由貿易試驗區工作進展和可複製改革試點經驗的推廣意見》,第三次便是今次。
上海連續中標三次,其他城市卻鮮有所聞,說明上海在高層心目中的地位不斷上升。以往廣東領改革開放風氣之先,深圳更是先行先試的重點城市,但凡有甚麼重要的改革舉措,往往放在廣東試一試。時移世易,如今上海成為改革的重鎮,而廣東特別是深圳卻是無聲無息,兩地的政治地位悄然發生了轉換。
眾所周知,先行先試的城市由於佔據先機,在改革開放過程易取得相應的經驗,隨着這些經驗被推廣,主導這些試點工作的官員往往被提拔或者異地重用。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深圳多名市委書記、市長晉升為地方諸侯便是例證。
早前有傳聞上海市委書記韓正將擔任中央深化改革領導小組常務副組長,這個傳聞雖然不實,但韓正所承擔的改革試點工作一點不輕。如果上海不斷向全國輸出改革試點經驗,韓正在中共十九大再上一台階,晉升為政治局常委也是順理成章。
上海成為改革試點標兵,與其自身的特點相關。上海是中國第一大城市,也是國際化程度最高的城市,無論國際視野、人才儲備、法律體系,都比其他省市高出一籌,而且遇到的問題與困難也比其他省市更多更前沿,選擇上海作為試點可以以點帶面,帶動全國發展。
以自貿區為例,上海是最早向中央申請開設自貿區的地區,但等他們拿到批覆的方案,卻發現「上海自貿區」五個字,變成了「中國(上海)自貿區」。換句話說,中央辦自貿區,地點雖設在上海,卻是從中國一盤棋的總體戰略上考慮的。司法改革試點選在上海,也是因為上海的市場經濟發達,法治環境相對優越;上海也有國內比較優秀的法律專業人才,行業相對成熟。
另外習近平曾主政上海近兩年,熟悉上海,將試點工作壓給上海多少有點愛屋及烏的味道。中國改革已進入習近平時代,今後經驗成熟的抓緊立法,固化成果;爭議大的,抓緊協商,不能久拖不決;較為模糊的,選擇試點,先行先試;法律阻礙改革的,抓緊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