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屆諾貝爾和平獎由印度和巴基斯坦兩國人士共享,印度童工權益分子薩蒂亞爾蒂,與為巴國女童權益發聲的馬拉拉,同樣聚焦新一代權益問題,諾獎委員會不諱言,和平獎除用作表揚二人貢獻,也向印巴兩國朝野「進諫」的用意,既然兩國公民能為共同目標努力,有理由相信,兩國政府於「求同」方面可比目前做得更好。
諾貝爾委員會主席亞格蘭解釋,南亞地區的極端主義如雨後春筍,這與區內年輕一代看不到未來有關,他們沒機會接受教育,找不到工作,委員會希望讓各方明白到,信奉不同宗教的人士可攜手合作,為共同目標奮鬥。亞格蘭深明印巴兩國仇恨根深柢固,警告勿高估諾貝爾和平獎的影響力。
印巴互信異常薄弱,任何風吹草動均可能令兩國關係急轉直下,諾獎委員會極有保留的激勵訊息急速變調。馬拉拉邀請巴國總理謝里夫和印度總理莫迪出席年底挪威奧斯陸的和平獎頒贈儀式,二人仍未回覆。馬拉拉「請柬」送出未幾,傳出印巴兩國為喀什米爾問題爆發新一輪衝突。
喀什米爾爭議異常惹火一點即着,和平獎公布後,喀什米爾衝突愈演愈烈,際此風頭火勢,印巴兩國執政者一旦答應馬拉拉邀請,隨時被本土民族主義分子貼上「對敵人軟弱」之標籤。謝里夫與莫迪明哲保身,實不能排除二人反「諾獎委員會諫言」而行。
有印度九一一之稱的「孟買恐襲」下月底便迎來六周年,印巴雙方仍就審訊恐襲嫌犯問題摩擦不斷,結案之日遙遙無期,巴方指使極端組織在印度施襲一類指控驅之不散。另方面,美軍年底從阿富汗退兵,阿國戰略真空由印度填補之勢,教巴國軍方和鷹派人士如芒在背。
受制於軍方的巴國文人政府,在對印問題上未敢偏離「民族大義至上」路線。同樣道理,印度朝野仍為「孟買恐襲」此懸案耿耿於懷,莫迪政府即使急欲與巴國修好,惟面對印巴舊恨新仇交織的困局,或與諾獎委員會之期許背道而馳,以突顯未忘國仇家恨。印巴互信薄如紙,似乎承受不起諾貝爾和平獎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