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克蘭危機爆發後,塞爾維亞可謂左右做人難,一邊是傳統盟友俄羅斯,一邊是「未來歸宿」兼最大貿易夥伴歐盟,開罪哪一邊都有風險,但事物都有兩面,此時此刻塞爾維亞也最吃香,兩邊爭相拉攏。
塞爾維亞以超高規格款待到訪的俄羅斯總統普京,遷就這位貴賓提前四日舉行從納粹解放出來七十周年紀念,並進行三十年以來最盛大閱兵,明顯藉打親俄牌向歐盟施壓。在南斯拉夫解體後,從中獨立出來的國家紛紛邁上融進歐洲之路,克羅地亞和斯洛文尼亞更已「修成正果」加入歐盟,獨是人口最多的塞爾維亞,路途崎嶇不平,看來二○一九年入盟的目標難以實現。
歐盟遲遲不願接納塞爾維亞,最大障礙為科索沃,這個以阿爾巴尼亞民族為主的塞爾維亞省份爭取獨立,在十多年前觸發南斯拉夫與北約大戰,科索沃最終在二○○八年宣布獨立,但塞爾維亞卻指科索沃是不可分割領土,拒絕承認其獨立主權國家地位。歐盟已經擺明,塞爾維亞如果繼續「頑冥不靈」便別指望入盟。此外,塞爾維亞被指在民主、人權和言論自由等方面狀況欠佳,也成入盟絆腳石,歐盟不時敦促塞爾維亞改善。
俄羅斯今年三月吞併烏克蘭克里米亞,與歐美陷入冷戰以來最嚴峻對峙,這也為塞爾維亞入盟增添變數。塞爾維亞頂住歐盟壓力,拒絕加入制裁俄羅斯的行列,反而高調熱待普京,把塞俄關係提升到新層次,難免惹惱歐盟,入盟阻滯或許更大。
塞爾維亞對俄「有情有義」,這是因為雙方淵源深厚,同是斯拉夫「兄弟」,也都信奉東正教,有共同的歷史文化,何況,在科索沃問題上,俄羅斯一直力撐塞爾維亞,以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地位,在聯合國替塞爾維亞遮風擋雨。在投桃報李外,塞爾維亞對俄羅斯亦有顧忌,像不少歐洲國家一樣,塞爾維亞能源主要靠俄提供,其國營石油公司更在俄控制之下。
很明顯,塞爾維亞融入歐洲的路向不會改變,打親俄牌主要作用無疑在向歐盟顯示,塞爾維亞還有一個「向東」的選擇。